(二)
从天河北到白云大道我用了快二个小时,这个时间点车是最多的,天河北路从东到西三四公里的距离,可以让你开上二,三个小时,出租车司机甚至都不愿意在这个时间点到天河北来载客。
用这个时间,说说我自已,我叫梁猜,朋友都叫我老拆,因为我历来有上屋拆梁的折腾的爱好和本领。老莫叫莫成都,生于一九七八年,我生于一九七九年,我们这一群咬着70年代的尾巴出世的人,怎么说呢,七十年代的人说我们激进,八十年代的人说我们老土;七十年代的人说我们放荡,八十年代的人说我们保守。总而言之我们是被抛弃的一代,所以我们要找很多女孩的爱才能修复我们的心灵天生的创伤。
话说回赶往广外的我,无可奈何慢慢地前行,无数次踩放离合器和挂档,把我的右手和两只脚折磨得够戗。
好容易赶到广外的校门口,我老远看见了老莫的红色MINI,然后在广外明亮的灯光下,在社会主义大学高尚的氛围下,一个猥琐的精瘦男人,穿着紧身的白衬衫,衬衫上开了三个纽扣,露出了带几飘胸毛的鸡胸,远看像贝克汉姆,近看吓死老母。
只见这个男人斜靠在车门上,很是高雅地抽着一支硕大无比的雪茄,似是对周围的事物不关心,但我知道他那双贼精的双眼已经把一个个从身边经过漂亮女孩YY(意淫)了N遍。
看来女孩们还没有出来,我故意驱车擦着他的鼻子尖停了下来。让霸道在灯光下撒下的阴影,把他的光辉彻底挡住了。
他开始一愣,正要发飙,眼见是我,嘿嘿二声,就绕过车头,坐上了副驾位。
“怎么还没出来呢?”我点燃了一支烟,习惯地用左手夹着,问道。
“急什么呢,我也是刚到,没看我的烟刚烧开吗。她们马上下来。”老莫放下车窗正盯着经过的一个美女不放。
“验过成色没有啊,不会是恐龙吧?”
“放心,视频过,很清纯的一朵花,长得有点像那个谁,对高圆圆,《倚天屠龙记》里演周止若的那个女孩。”
我不由地吹了下口哨,我偶尔看电视的时候看到过这部片子,那个女孩确实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。
这时候,老莫的电话响了,老莫看了一眼,立即用很温柔的声音说:“在门口等你们呢,再不来花儿都谢了,门口红色的MINI。”
老莫接完电话,急急跳下了车,边跳边说:“快把你的卡车开旁边去,挡住了我的车,别人都找不到我了!”
我摇摇头,就把车开到角落,因为困的缘故,眼睛有点累,于是我又点着了一支三五提神。
很快一大帮女孩从校门飘出来,我看见老莫屁屁颠屁颠地迎了上去,然后有几个女孩坐进了他的车,老莫又把几个女孩引到我车边,我扫了一眼,心想广外果然土地肥沃啊,长出来的尽是鲜花。
她们陆续上了车,因为霸道的车身比较高,老莫还体贴扶了她们上车。
这是老莫的泡妞的绝招,把自己定位成温柔体贴的,身上带有无数伤痕的成熟男人,不过那些伤痕绝大部份仅限生存在老莫文学语言里。
坐副驾位的大眼睛女孩,大大方方主动伸手说:“你好!”
我心里再次赞叹广外的教学水平,把这些学生素质教育得这么高,这么落落大方。
于是我也赶快伸手握住她的小手,说:“终于把党组织给盼来了,我们在外面快长成望夫石。”
女孩们都笑了起,声音宛如银铃,惹得我真有点心猿意马的。
我还是稳当地把车开了出来,开往奥运体育馆旁边的野味店。那是一个露天的吃野味的地方,有大雁,斑鸠等野味,有时候还有不知道是不是合法渠道来的天鹅,广东人这方面是全国闻名,天上除了飞机,地上除了坦克,其他都可以大快朵颐。这里作的菜味道很不错,最主要是比较安静,特别适合和女孩当然也适合和女孩们谈些心事。
一场晚餐下来,老莫用温柔死锁住那长得像高圆圆叫凌听的女孩,那女孩很漂亮很活泼,和我们无拘无束地说说笑笑。
由于老莫分明已落入温柔陷井,心思全在凌听身上。我只好一个人和她们插科打浑,极尽所能把一顿饭的气氛搞得像春节晚会一样开心热闹。
(三)
坐在我副驾位的大眼睛女孩,碰巧也坐在我左手边,我知道了她叫黎蓠儿月,据说是她的语文教师父亲给取的名字,还挺有诗意的,叫她名字都像在唱歌一样,不过,大家都叫她月儿。
在等上菜的时候,为了这段时间显得不会太尴尬,我开始和月儿玩起游戏来了。我从电脑包里拿出三个硬币,我的电脑包里有必备的几样道具,扑克(这是用来变魔术哄女孩子的,有时也用来和哥们玩21点赌点饭钱),骰子(这个用处就多了),硬币(当然也是用来泡妞的)。
我把三个硬币夹在我的右手指缝间,然后告诉月儿游戏规则,我每问一个问题,她要马上回答问题,并拔走硬币,回答不出或拔得慢就算输。
我放好硬币后,挑挑眉,微笑地看着月儿,她也用她的大眼睛看着我,淡淡地一笑回应了我。
我用正常的速度问了第一个问题:“比一万大的数字有没有?”
月儿马上回答说有,并同时拔了我手上中第一个硬币。
刚拔出硬币,我马上问:“比一千万更大的数字有没有?”
月儿即刻答道有,并拔出了第二个硬币。
我马上问第三个问题:“比你更傻的傻瓜的有没有?”
月儿伸出的手只在我硬币上停了0.5秒立即就拔出硬币说,有,是你!
我微笑朝她伸出大姆指,真是聪明的女孩,我测试过很多女孩这个游戏,只有月儿是回答这么聪明的。因为最后一个问题回答是有否没有,都已经是在套子里了。回答有,那就是承认你是傻瓜,如果回答没有,那不但承认你是傻瓜,还承认你是最傻的那个。拔硬币其实只是一种分散注意力的手段。只有月儿的回答是最有力的反击,而且从她还是犹豫了一下来看,她是没有听到这个测试的。
其他女孩听过之后,回想了一下,都大笑,说我是傻瓜。
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之后,我暂时放弃作弄月儿的念头。
我把目标转向坐在我右手边的邱云水。这个女孩长着一张很可爱的娃娃脸,但胸前耸着二座应该有36F的险峰,叫人忍不住要亲力亲为去丈量一下山峰的海拔。据说胸的容量与脑的容量是成反比的,所以这个女孩应该比较单纯,玩游戏效果应该会比较好。
我强迫眼睛暂时痛苦地离开她的无限风光的险峰,在使劲吞下了几口的口水之后,说:“云水,我现在要测试你英语反应能力。”
云水很可爱地点了点头说:“好啊,好啊。”
然后她的同学们就很不屑地糗我,云水可是英文专业八级考90分啊。
我一本正经地说:“就让我这个社会大学业余负二级考考她这个专业八级。”
我伸出左手,对云水说:“我点拇指是A,食指是B,中指是C,无名指是D,小指是E,然后说,为了增加难度,我会用中文干扰你。”然后,我和她练习了几把,我点小指并说鱼,她很快反应出约好的英文E,我伸无名指说驴,她立即说D。
我很以为然地夸奖了她一番,云水很开心地说:“是吗,很简单的啊。”我转头时看到月儿也乐呵呵地看着云水和我,只是从眼神中,我看出她在琢磨我在玩什么花样。我朝她一挑眉,意思是,你琢磨出我玩什么花样了吗?她看出了我眼中的含义,摇了摇头,并朝我做了个鬼脸,分明是让我别得意。
我说:“正式开始了。”云水很认真地点了点头。
我开始慢慢地用除大姆指外的手指来问云水,云水回答得很快很准确,我的速度越来越快,终于我觉得时机成熟悉了,我开始连续地点大姆指并说“猪”,云水很认真地回答“A”,于是别人很看到一个很趣地现象,我不停地叫云水“猪”,而云水也很认真边点头边答应我“矣”。
场上所有人都笑翻了,云水很快地也意识到了,大笑着用她的小粉拳来打我。而我装着在躲,其实心里像六月天喝冰水一样很受用。
很快开始上菜了,我们就边吃饭边聊天,坐在我身边的月儿思维特别敏捷,一晚上和她胡吹嗐侃的时间居多。
吃完饭,我们又把她们送回学校。
当她们走进了学校,我发现老莫眼光就没有离开过凌听,直到她走进校门,没有影了,眼光还有点直。
我走到老莫面前,用双手做招魂状:“老莫,归来罗,归来罗!”
老莫这才回过神,说:“美女啊。”
我说:“看得出来啊,你现在是全身发软,除了一个地方是硬的。”
老莫说:“我一定要把她泡上手。”
“泡上床吧。”我纠正。
“老拆,这次我怎么有种爱情的感觉。”
“拉倒吧,你也就顶多是爱欲。”
“我一定会让她爱上我!”老莫再次咬牙切齿的发誓。
我不至可否,心里早替他把“爱上我”改上“上我床”。 |